『Liren Chen(陈立人)、Xuanyi Yu(于轩一) 2024.2.10』
身穿黃色囚服、頭戴頭盔的被告Liren Chen(陳立人)從走道進入法庭,站在入口邊上,並沒有坐到通常嫌犯就坐的位置。被告代表律師施羅德(Wesley Schroeder)在法官問詢前,與高大的被告面對面貼近交談,手放在被告的肩部,似乎在交代什麼。聆訊結束後,律師告訴本報記者,他當時是在告訴被告陳立人接下來會進行的事情,讓他清楚了解到細節。他說,陳立人的英文很好,但法官考慮周到,還是問陳立人是否需要翻譯,陳立人回答需要。他說:「即便母語是英文,但有些法律詞彙並不是每個人都懂得。要翻譯是對的。」他不清楚陳立人的右手狀況如何。
開庭時約有60人旁聽,華人居半,有不少人在前幾次開庭時都出現過。
聽審者李興(化名)對記者說,看到陳立人走進法庭,「我當時就想上去問他:你好嗎?你還好嗎?」李興說這話時有些激動,他說,可能很多人想衝上去打陳立人,責怪他為何會有這種情緒;但是他的心情很複雜,因為他是陳立人的同學、同事和好友,也是受害人的同學和同事。他最後一次與他們夫妻聚會是聖誕節假期,1月15日馬丁·路德·金周末長假,他獨自去外地旅行了,「如果我沒出遠門,可能就參加了案發前在陳家的聚會。」案發一兩天後,朋友告訴他,出事了。當時他的第一反應還沒意識到出人命了,以為就是發生了家暴。使他難以置信的是,在他印象中這位友善、義氣的朋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。「如果知道他是一個這樣的人,我會跟這樣的人交朋友嗎?」他平常節假日或休息,時常邀陳立人聚會,「常常都是陳搶著買單。」他以往沒有發現兩夫妻關係有問題,女方性格較文靜。但是出事後回頭一想,好像有些蛛絲馬跡。「聖誕節聚會時,他們夫妻之間話很少。」
年輕的Luna曾是谷歌員工,與陳立人是疫情期間認識的朋友。交往中她感到陳立人是一個挺好的人,「朋友在社交帳戶上了取得的一些成績,他都會熱情地祝賀。」案發結果讓她震驚,「可能我以前沒能了解到真實的他」,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麼可怕的後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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